旅行【上】：行动计划
肖根。甜。
谜之分成了两篇。。
上篇名叫行动计划，别名“暗搓搓的大锤宠根”，又别名“你特么费这么多心思不如直接绑架我”。。
【？？？】
好了，我本来只是单纯地想写一个旅行的 ，没想到前♀戏就磨磨唧唧快四千字。
那就……
下篇再旅行吧(¯﹃¯)
一
Root萌生出去旅行的想法是从第十四次在夜里醒来开始的。
那大概是Shaw从Samaritan那里回来的第三天，Root在半夜醒来。三天来她被迫在夜里醒来的方式各种各样，但都不是那种美好的回忆。她会突然被身旁人的拼命挣扎惊醒，好像她仍然在受着煎熬和折磨，或者在那个人紧锁的眉头、叫不醒的噩梦旁，听她痛苦地呻吟却无法拉她一把。
Root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自从Shaw和她谈过一次这个问题——Samaritan的折磨——之后，她就缄口不言，Shaw大概想试着让所有人都觉得她OK。Root清楚这一点，在Shaw醒着的时候，她知道她做得很好。
Root在黑夜里睁着眼睛听身旁那阵阵短促而粗重的呼吸，当Shaw的手肘撞到她肋骨的时候，她想，这是第十四次。随着时间的递增而流失的Sameen Shaw的安稳睡眠，让Root焦虑起来。
当Root紧紧把爱人环在怀抱里，却仍然无法将她的身体捂热，甚至无法停止她的颤抖和噩梦——这个曾无所畏惧的小个子，在受尽磨难终于回家时，在夜里终于失去伪装的力气，变得如此真实的苍白和脆弱。
Root想，也许该来一次旅行。
而Root知道说服Shaw和她一起去旅行的难度不亚于让Harold彻底开放机器的权限，尤其在现在。
她无法探知Shaw的脑子里有多少意识是混乱的：在她抱住她的时候，她会慌乱地逃开；在队友加入任务的时候，她会怀疑地拔枪相向；甚至在Bear扑向她的时候，她也会迟疑几分再去揉它顺滑的浅毛。她总是不自觉地伸手摸向左耳后，好像那里有一块顽固的伤疤隐隐作痛；她似乎带着歉疚，尽管Root知道Shaw不可能了解歉疚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情绪，但她仍然觉得Shaw在努力偿还；而在数着Shaw每一次噩梦里的挣扎时，Root也终于听清她口中含混的话。
I killed them。I killed them。I killedthem。
她死死闭着眼睛不停地重复。
Root几乎可以想象，要是她直接对Shaw说，“嘿sweetie，我们去旅行吧”，黑发女人大概会跳开很远，然后用枪指着她。
对了，这完全不像是Root会说的话啊，她们从来都没有时间慢悠悠享受过这种生活的乐趣。毕竟，这可是真正的旅行，没有子弹硝烟、不赶时间的那种。说不定Root还会心血来潮拍上一些照片做纪念，Shaw绝对接受不了这个。
原本就徘徊在现实与模拟的边缘，现在她又如何能辨别眼前一切如她所愿的事情是真实还是虚幻？
最终Root长长地叹了口气，转过身揽住身旁那具不时颤抖的躯体，另一只手轻轻抚了抚那个人紧握的拳头，钻进她的怀里，重新进入睡眠。
二
还好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事情是Root做不到的。
尤其是表演——她最擅长的事情之一。
她确实谨慎地思考过，现实是她根本没有在Shaw面前说出完整的“一起去旅行”这个提议的机会，甚至连“为她的精神状况着想”这样的理由也不可能有立足的余地，Shaw也许在听一半这些黏人的话时就会走开；那么只剩下“for me”这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了，这是Root最有把握的一条，她知道无论Shaw有多没耐心，最终还是会为了Root温柔地妥协，尽管她从来不承认这一点；但这同时也是有风险的，若是让Shaw觉得Root突然比往日更直白和缠人，她大概会因为觉得这是模拟而陷入更糟糕的境地，而且比这更坏的，Shaw也许不会往模拟那方面想，但要是不小心让她意识到自己总是无限纵容Root，这应该会让恼羞成怒的黑发女人彻底推翻所有关于旅行的提议。
无论是为了帮助Shaw重新回到“现实”，还是别的什么原因，Root承认她是带着私心的。
Root的计划在与Shaw一起处理号码时悄然展开。
目标的棘手程度大概可以评为四星半，因此在监视的时候，两人都极其谨慎——或者说，Shaw极其谨慎，而Root——
“你在干什么？！”Root完全没有注意到身后悄然接近的行凶者同伙，Shaw在迅速转身射中对方膝盖的同时朝身后仍然呆滞的人吼道。
Root看上去似乎受了些惊吓，Shaw不觉得那是因为她突然提高的音量和凶狠的语气，尽管她也不觉得Root能被一个持枪的小喽啰吓到。
“Sorry baby，”Root眼里的惊慌消失得非常迅速，她若无其事地扬起一个暧昧的笑，“我在某些技巧上一直都不如你，我是说，防偷袭技巧。”
“Root，别扯淡，”Shaw对突如其来的调情习以为常，她不为所动，一针见血地说道，“你今天不对劲。”
“小心哦，还有一个。”Root没有回答，而是在给了Shaw提示之后自顾自转回身，继续转动镜头看对面那幢楼里隐隐约约移动的身影。
Shaw不耐烦地又向后来人射了两枪，“我都快忘了你耳朵里还有个上帝，你的上帝刚刚在打盹吗？”
Root仍然凑在相机前，Shaw在她身侧瞥了一眼。棕发女人正专心地皱着眉，努力从镜头里看清目标的一举一动，相机传来对焦的滴滴声和快门的喀嚓声；Shaw想象着Root挺翘的鼻梁也会微微皱起来，侧贴在相机上，被轻轻挤压着。
“你知道，‘她’是如此了解我，当然也了解谁能保护我，不过，通常情况下应该说，我能保护谁。”Root长舒一口气，收起相机，她轻轻晃了一下脑袋，搭在肩膀前的卷发跳跃到肩后，她看了一眼正在盯着她的Shaw，“走吧。”
Shaw知道目标开始行动了。她警惕地持枪走在Root前方，两人保持着均匀的移动速度和距离，Root看着前面像是要把身后的整个空间都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小个子女人，嘴角攀上一个自豪的弧度。她知道Shaw看不到。
“如果你的上帝又打盹了，”Shaw头也不回，边走边说，她的声音随着她们弯腰潜行的动作而压得更低，带着像是把暴风压缩进玻璃瓶的气息，“你最好现在回地铁站，并且建议Finch在为你的上帝做检查的时候给你安排个轻松点儿的活，顺便再给你介绍一位可以治疗注意力分散的医生。”
“我可没遇到过比你更好的医生，”Root的笑意更明显了，她可没有注意力分散，至少现在，她的注意力几乎全都集中在走在她前方的人身上，她想，Sameen的臀形真漂亮，“我想你能原谅我偶尔犯一点小小的失误，sweetie。”
“如果你觉得吃颗枪子儿算小小的失误，那随便你怎么说。”Root的说辞让Shaw忍不住皱着眉转回去瞪她一眼，她的声音微微拔高，不再有沉稳的气息。
“你的关心我收到了。”Root为得到二轴的关心，以及成功惹毛她的小炮仗而得意地笑起来。
Shaw觉得Root根本没有什么注意力不集中，她完全是为了枯燥的任务而给自己找点儿乐子，这让Shaw在心里骂了一句。
她们藏身于楼梯的下方，Shaw在心里默数来人的脚步。
“倒数十个数。”她轻轻用手肘碰了碰Root，Root无声地点头。
倒数十次之后，Root会首先击中目标号码，剩余的两三个人则由Shaw以最快的速度解决。之所以这么计划，而不是像往常那样把发出指令的任务交给Root，是因为Shaw觉得今天的机器不那么靠谱，不如自己数数来得准确。
“四，三，二……”
“砰砰！”还没数完，Root提前开枪，一发打中号码的右腿，另一发从他的鞋边擦过。
“这是陷阱，跑！”目标们如惊弓之鸟，开枪打落楼道侧门的锁，拖着右腿受伤的号码飞快地逃跑。
“该死，Root，你他妈到底在干什么！”Shaw看起来彻底火了，也许不是为了即将到手却又逃走的号码，而是为了Root糟糕的样子，所以她并没有立即追出去，而是在原地瞪着Root。
这是Root第一次搞砸任务，但这是她在一天之内第二次分神。她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她脸上不再有自信的笑容，而是挂着歉疚，因为放跑了原本应该带回安全屋的号码；她的眼神有些混乱，似乎自己正经历一段不为人知的艰难日子。
Shaw一点也不想看见这样的Root，更不想撤回她刚才度量的Root只是“无聊找乐子”的心思。她宁愿这是Root在开玩笑。
看着怒目而视的Shaw，Root把那句道歉咽回肚子里，别过头，用一种有气无力的声音喊了一声，“Harry？”
电话那头Finch已得到机器提供的情报，他知道如果Root出差错，那就不是一件能够忽视的小事。
“Ms. Groves，Mr. Reese已经出发处理号码，多亏你射伤他的右腿，他们不会走太远，”Finch尽量用一种温和的安慰语调，甚至语速都慢了很多，“我想你也许需要稍作休息。”
“抱歉，Harry，谢谢。”切断电话，Root重新对上Shaw的视线，她双手不安地叠交在身前，小心翼翼地措辞，“Sameen，我……”
“先回家吧。”Shaw只是这样说。
Shaw的公寓。
Root坐在沙发上，手掌疲倦地撑着额头。
“你最好能够解释，”Shaw的语气冷冰冰的，伸手放在Root面前的水却正冒着丝丝热气，“或者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抱歉，Shaw，我只是……我也不知道，可能最近处理的事情比较多……即使我真的不愿意这么说。”Root的声音听起来仍然飘乎乎的，完全没了往日的神采。
“我说过，你应该休个假。”Shaw在Root身旁坐下，没有看她，也没有问她因为什么事情如此烦恼、还有没有更多的症状需要帮助，她十分想这么问来着。
“我当然愿意，只是，”Root往Shaw身边贴了贴，顺势滑下身体，把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Shaw脖颈传来的温度令她愉悦，真真假假的疲惫仿佛也消除了大半，“一个人休假，面对孤独也是一种负担啊。”
感受到Root的靠近，Shaw的身体条件反射般僵硬了一下，她发誓有一瞬间她甚至想要伸手摸向腰间的枪，但她咬着牙忍住了。这不是模拟，这是Root。Shaw不断告诫自己。
似乎经历了一个缓解的过程，Shaw终于稍稍放松了身体，任由Root靠着。她侧过头看她，只看到一头柔软的棕色卷发，有一些发丝因为Root像猫一样在Shaw的颈窝蹭了几下而变得毛毛躁躁，恶作剧般扫过她的下巴，让她觉得痒痒的。
“很遗憾我无法体会你说的‘孤独’”，Shaw的语气听上去仍然没有多少温度，尾音却柔和了许多，“但我想如果你一个人休假的话，极有可能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走在大街上被黑帮交火的流弹伤到，或者过马路的时候突然昏倒，被Samaritan的人抓个正着，多简单，他们都不用开枪就能制服你。”
“照你这么说，我的运气大概可以去地下赌场闯一闯了，没准儿能开辟一条新的发财路，Harry大概会夸我。”Root又在Shaw的肩头挪动了一下，Shaw没看见女人在她怀里笑开了花。
这大概是Sameen Shaw独特的情话吧。
嗯，so sweet。
—— TBC ——
评论(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