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改个id

这家伙很懒。

小步舞曲【上】

肖根。

甜的。

是个AU。

OOC预警。

很努力不OOC了但……

是篇难产快一个月的OOC。

越OOC越难产,越难产越OOC。。。(杀了我吧- -)

没写完 【下】之后再写。

标题……与内容关系不太大 只是表达一种心情 还蛮符合整篇文。

本来非常想叫《旅行》的但是怕有人催我另一篇旅行【衰】

很长 写得不好 感谢能看完的各位。


                                               


 

Shaw没幻想过这趟旅途的任何。

她只不过听从了室友的建议,在去医院实习之前,来个短途旅行。尽管她对这没什么感觉,但想到两个星期之后就要整个人投入医院,大概再找不出什么空闲,便觉得去走走也不坏。

于是她简单收拾了一个背包的行李,坐上了现在这趟列车。

 

列车第二次临时停靠的时候,Shaw旁边的位置终于不再空着。一个女人在座位旁停下来,费力地安顿好她那个看上去非常沉重的行李箱后又核对了一遍座位号,终于坐下。

女人坐下来的时候长舒了一口气,Shaw仿佛听到她尾音拖出来一声细小的轻哼,那音节听上去还有一丝颤抖,这和女人的外表看上去不太搭。

Shaw礼貌地挪了挪身子,鼻腔里钻入那女人发梢的香味,像是某种甜甜的花。

棕色。卷发。

 

列车在短暂的停靠之后,又缓缓地发动,此时离到达目的地还有几个小时。

Shaw有点无所事事,她没带任何能在火车上打发时间的东西,书什么的;她也不大喜欢摆弄手机之类的电子产品,只有点后悔因为想着天黑之前能到达而没订能够舒服躺下的座位;此刻的无聊不由得让Shaw看着窗外开始思考有什么是自己喜欢的。

窗外的景色向后移动的速度有点快,但这不妨碍Shaw得到答案。

牛排,她觉得答案是牛排。再简单一点,她喜欢吃。世界上一切美味的东西她都想吃掉。

除了医学院那堆烦人的理论和没有尽头的实验之外,她唯一能投入的就是吃。她也许不是个精细的美食家,但她仍然对吃抱有挑剔的态度和独特的品味——这就是她为什么没在列车上点餐的原因。她现在有几分饿,但她愿意等到达目的地之后去找一家能够满足自己胃的餐厅。尽管饥饿确实让她不如先前那么愉快。

 

这时候邻座的女人开始在自己随身的包里翻找什么,Shaw不动声色地抽了抽鼻子,隐隐约约闻到让她精神振奋的味道——黄芥末。

“Oops。”棕发女人从包里拿出那个和Shaw想象中差不多的三明治之后,Shaw听到她小小地叫了一声。余光尽力地瞥着用保鲜膜包住的、放在透明餐盒里的三明治,额外多的黄芥末快要溢出来。

这正是Shaw需要的啊,哦不,她不是说在视线里比三明治占有了她更多注意力的、那女人挺翘的鼻尖,她说的是三明治本身。这个加了额外多黄芥末的三明治对Shaw来说简直足够了,尤其是在一趟颠簸的列车上。

但Shaw当然不可能开口,尽管坐在旁边的女人看上去好说话又长得不错(当然Shaw还没机会认真打量过),尽管由腹部传来的饥饿感此刻更甚。Shaw决定闭上眼睛睡一会儿。

 

“嘿。”但Shaw没能如愿,几秒钟之后她感到身旁的女人用手肘轻轻碰了碰她,Shaw抬起眼睛,“我带错了三明治,我想我拿了Bear的,Bear是条……哦管它呢,我是说,你介意吃这个吗?Bear是不能吃芥末的,不知道Harry怎么搞的。不过应该比车上的餐食好一点。”

Shaw挑了挑眉,试图扯出个笑容。她不怎么擅长与人和善地打交道,尤其对方正在试图让她接受自己其实渴望已久的东西的时候。这有点突然,她不太习惯。

“为什么?”她稍稍侧了身,看着棕发女人,她想问为什么要给她三明治,不管是不想浪费还是别的什么理由。她看向女人时,看到她棕色的眼眸,里面一片蜜色缓慢地流动。这让Shaw忘记再加一些别的什么话。

“Well,”棕发女人看上去有点惊讶,她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善意换来的是对方一句不咸不淡的“为什么”,不过她随即甜甜地笑了一下,“当然不是因为现在只有你坐在我旁边。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很有好感呢。”

暧昧的话反倒让Shaw放松下来,她觉得女人的笑容有点腻,但不那么讨厌,也不是那种需要时刻保持警惕的对象。而且她饿了,这是比“这个女人长得还不错”的结论更重要的一点。

“呃……我还挺喜欢黄芥末,但你不会饿么?”Shaw冲着女人手上的餐盒努努嘴,那里面只有一个三明治。

“哦,不用担心,我还有这个,”女人又从她神奇的挎包里拿出一个更小的餐盒朝Shaw晃了晃,像在展示什么宝物,那里面是拌过的蔬菜沙拉,“Harry——我哥,总是说我吃得太少,经常给我塞一些我不怎么爱吃的东西。”

女人的眼神有点委屈,这让Shaw放心了,她心安理得地接过女人递来的餐盒。

她拆开保鲜膜的时候,回味了一下女人手指上的黑色指甲油。

 

“所以,你也是去旅行?”专心啃完大半个三明治之后,Shaw觉得该说点什么。

棕发女人一只手撑着列车的皮质座椅,一只手拿着叉子百无聊赖地在那些切得很细的卷心菜里戳来戳去。她嚼沙拉的时候,脸颊微微鼓动。

“是,难得休假,听说那边风景不错。”她的声音听上去懒洋洋的。

“噢。”Shaw没什么兴趣继续这段客套话,但想了想,又补充一句,“我也是。”

“哦?”听到对方与自己一样是去旅行,女人似乎来了兴致,“有计划么?”

“没有。”Shaw迅速地回答。自己确实没什么计划,唯一的目的只是离开原来的地方,在忙碌的工作到来之前给自己偷一些空闲。

“酒店呢,提前订了吗?”女人的语气像是那种一直在旅途上的人,总是做好一切准备,她强调,“这可是很重要的。”

“该死。”或许是太久没出过远门,Shaw彻底忘记了该提前订好酒店这件事,直到女人提醒才想起,不禁小声骂了一句,“我忘了。”

想到下车之后还要满世界找住的地方,Shaw有点烦躁。

“不如……我们搭伙吧。我做了攻略,喜欢的那家酒店恰好只剩下双人房,”女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Shaw的毫无准备,她啧了一声,从包里拿出一个皮质笔记本递过去,里面夹了地图和酒店的预订确认函,她在Shaw拿出手机预订酒店之前不紧不慢地提议道,“你只用帮我拍拍照,晚上请我喝一杯就成。”

Shaw随手翻了翻笔记本,难以相信上面详细周全的资料出自眼前这个看上去不怎么靠谱的女人之手。本子上写满了要去的地方和值得一尝的美食,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诱惑,尽管Shaw不是热衷于旅行这件事的人,但她已经在路上了,如果与漂亮女人同行至少也是赏心悦目,更不用说这个女人可以带她找到好吃的,所以她想了想,答道,“听上去不赖。”

棕发女人露出一个胜利般的微笑,眼里的蜜意似乎流动得更快了些,她煞有介事地伸出手,“Root。”

“Shaw。”Shaw觉得自己正在渐渐适应这个陌生的、热情的、与别人不太一样的女人,她说不出哪里不一样,但她握住女人的手的时候,又多看了一眼她的黑色指甲油,它们被涂得一丝不苟,“Sameen Shaw。”

“我们在一起应该会有很多乐子。”女人放松身体,松垮地靠在座位上准备小憩一会儿,她闭上眼睛之前对Shaw这么说。

 

 

Shaw和这个叫Root的女人走在出站人群的最后,鉴于女人的行李箱看上去实在太重了,Shaw本能地顺手接过来。

“其实我可以的,”Root轻轻搭了一下Shaw的肩膀又迅速垂下手,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不过你真的很贴心。”

微热的气息喷在Shaw耳后,她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这个女人突如其来的暧昧态度总是让Shaw无从防备,这让她有点恼怒,但她凑近时那种甜甜的花香也扑鼻而来,又随着她的离开很快消散,只有她稍稍压低的、仍然带着颤抖尾音的声音拂过耳廓又留下一些回荡的踪迹。

Shaw忽略了此刻自己敏锐的感官,只觉得恼怒却又无法认真地生气,所以她只是翻了个白眼,什么都没说,继续拖着箱子行走。

 

天色已经暗下来,小镇逐渐被灯火点亮,夜色混合着来往的人、川流的车、忽远忽近的声音和忽明忽暗的颜色,热闹极了。只有风带着微微的凉意偶尔穿过人群,却也是惬意得让人只想深深地呼吸。

这是个不错的地方,Shaw想。

酒店派了车过来,大概还有三五分钟路程,她们在路边等。

Root把双手插在浅浅的裤袋里,微耸着肩膀,一条腿在台阶外漫无目的地晃荡,她低头专心地看自己的鞋,好像那上面两侧的纹路里记载着什么宝藏的密码,她问,“我们今晚做什么?”

“我以为你的笔记本会告诉我们。”Shaw把Root那硕大的行李箱放在一旁,她有时候觉得过长的腿有那么点儿麻烦,比如现在,它让眼前这个棕发女人不能好整以暇地站着,非要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不过说真的,如果Shaw独自一人来,她对接下来做什么这个问题毫无头绪。

“哦,我以为你来到这里会突然冒出一些新的想法,‘必须要去做某事’之类的。”Root只是抬起头对着Shaw无辜地笑了一下,随后一本正经地说,“笔记本说我们应该去喝酒。”

Shaw不可思议地转过头看着Root,喝酒,认真的?颠簸几个小时之后的第一件事居然是喝酒,她为什么不呆在市中心最热闹的那家酒吧?

“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这里的啤酒有多出名。”Root从她那本无所不能的笔记本里抽出一张折页晃了晃,说话的语气像是自己对这里的一切了如指掌。

Shaw觉得她不过是纸上谈兵。

而Root觉得眼前的矮个子女人的眼睛好看极了,像一潭看不见底的湖水,里面藏着点点星光。

Shaw在Root带着几分热度的认真的视线下不动声色地转过头,不再看她。好吧,喝酒。喝酒当然没什么,尽管这夜色有几分撩人。

“听着,我……”Shaw试图不看着Root眼睛地说些什么,比如告诉她自己对这趟旅途没有任何期待,她只不过是一个心不在焉的旅客。

“我们该走了。”Root没给Shaw说完的机会,她朝着不远处那辆黑色的车招了招手。

 

不得不说,这家酒店特别对Shaw的胃口。

这是Shaw在等待Root办理入住时打量四周之后得到的结论。

尤其是那个露天的酒吧,现在整个淹没在夜色里,古典的音乐环绕整个区域,只有位于酒吧中心的吧台有一个装饰般的顶,顶上有暗金色和白色的灯带,不觉得浮夸反而显得极有情调。

客房沿袭着大堂的暗金色,这似乎是酒店的主题。房间里暖色的灯光和宽敞柔软的床让人有种想立即入睡的冲动,Shaw觉得躺在上面一夜都会好梦。

 

Shaw放下Root的行李箱和自己的背包,在沙发上坐下来,微微舒展了四肢。Root脱掉她的外套,长舒一口气。

Shaw的视线不自觉地闪躲了一下,她发誓不是因为Root那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眼前晃,毕竟她是背对着自己的。也许只是因为在火车上耗费的一天让人觉得疲倦。

“酒吧很不错。”她必须对Root说点什么。

Root想了一秒,转过身看Shaw的时候双手拽了拽自己背心的下摆,“当然,不过我们今晚不去那儿。”

“为什么?”Shaw觉得不去那里喝一杯可以算得上是一种浪费。

“我们有的是时间,第一印象要特别。”Root说这句的语调像在念诗。

 

 

出酒店大门,拐过两条街就来到小镇酒吧聚集的地方。

每一家酒吧看上去都昏暗而精彩,都被灰蒙蒙的灯光点亮,却又各具特色。隐隐约约传来门后喧嚣的声音,像是在那里还藏匿着另一个世界。

“挑一家?”Root走在Shaw的旁边,侧过头看她。

“有什么讲究?”Shaw则在认真打量每一家酒吧的装潢,仅从外观就能读到酒吧拥有者的一小部分思想和品味,有意思。

“没有。”Root答得迅速。

嘁。Shaw加快了步伐,不去管Root那虚张声势的样子,挑了一家顺眼的在Root伸手之前推开门。

 

这里的氛围比之前酒店的酒吧要浓重得多。如果说那个奢华的酒店适合西装革履一本正经的人,那么Shaw更喜欢这里的随意和隐秘。所幸这里也不是嘈杂的狂欢之地,来自别国的轻柔音乐藏在每一个模糊不清的角落,落在耳边像是唇齿摩擦的窃窃私语,每张小圆木桌上都有仅能照亮那一块地方的昏黄灯光。

Shaw不懂浪漫,但她想这里也许算是一种浪漫。

浪漫?和一个叫Root的奇怪名字的(好看的)女人?哦算了吧。

Shaw找了一个角落的桌子坐下,Root随后拉开她对面的椅子。

很快有侍应生拿着小本子和笔走过来,Shaw拒绝了Root推过来的菜单,而是看着棕发女人驾轻就熟地点一些酒和小吃。她此刻想,自己好好当一个客人就好。

 

对于Shaw自己来说,独自一人推开一间酒吧的门,找个位置点上一杯酒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她可以允许那一刻自己脑袋里没有一丝想法,做一个只有味觉的人,慢慢品尝酒精里酝酿出的各种迷幻味道;或者如果心情好,她会和站在吧台后穿着衬衫马甲、系着小领结的男调酒师或女调酒师聊上几句,当然她也可以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拒绝任何人的交谈;也有那么几次,不多不少的几次,她带着漂亮的搭讪者到附近的旅馆,度过一个美好但不会念念不忘的夜晚。

这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甚至称不上“朋友”、几乎可以说是陌生人、又不带任何其他目的(至少现在应该还没有)的女人面对面,坐在这样一个极有情调的酒吧里,竟然只是为了喝酒而喝酒。

而此刻圆木桌上那盏灯像是要极力地证明什么,它把光温柔地铺在对面女人的半张脸上,将她那挺拔瘦削的轮廓柔化了些,剩下半张脸消失在光和头发的阴影里;她眼睛里的蜜色现在变得更深了,让Shaw不能够一下看到底,但那里又好像是个漩涡或一块磁铁,紧紧地吸引着Shaw。更糟糕的是,这双眼睛的主人对上Shaw的目光,丝毫没有闪躲,而是更深地看进对方的眼睛里。

对于Root而言,Shaw的眼睛也是那深不见底的巨大漩涡。

 

Root坦然地接受着Shaw的审视,她旁若无人地歪了歪头,大片棕色的卷发滑到肩膀前,让她脸上的阴影加深了一些。

这太暧昧了。Shaw拿起瓶子迅速地喝了一口,甚至忘了朝Root示意。

当地啤酒醇厚的口感和浓郁的香味让Shaw回过神,她由衷地夸赞一句,“品味不错。”

“很高兴你喜欢。”Root把酒倒进杯子里,然后端起酒杯轻轻朝Shaw举了举。她微微仰头,薄薄的嘴唇贴着杯口,棕黄的酒液像浪潮一样拍打过她的上唇。

该死,Root舔了一下唇边的白色酒沫。

这太暧昧了。

 

“我们……”Shaw希望自己吞咽的动作不那么明显,“来玩游戏。”

她很清楚酒吧——尤其是这种昏暗的有着轻柔音乐的酒吧对她来说意味着什么。毕竟她可是个懂得欣赏美的人。而且她也不是没这么做过——有那么几次。但这会儿她觉得不太对,也许因为对方是Root,而不是随便一个别的什么人。

于是Shaw在心里提醒自己禁止胡思乱想。

“想玩什么?”Root丝毫没有察觉,她看上去不是特别能喝的那种,此刻她还在为刚刚吞下的酒液而略微皱眉。

Shaw的眼睛扫过桌上不少的啤酒,再扫过Root的脸,恶作剧般的笑意从嘴角歪歪斜斜地攀上来,“来玩快一点的,我们轮流说一句话让对方判断,若答案是真或不确定,喝酒;答案是假,pass。”

“听上去不赖,”Root稍稍坐直了身子,像是没看到对面黑发女人的笑,“那么谁先来?”

“先提问的人要喝一杯,所以不如我先来。”Shaw也开始往杯子里倒酒。

“这么着急?”Root似乎并不介意先说的人要喝一杯这个条件,当然她也不介意自己先做回答的那个人。

“你别耍赖就成。”Shaw没打算让出这个优先权,只是提醒道。

“如果你够坦诚的话,我担心你会喝醉,sweetie。”Root伸出一根手指蘸了杯壁上的水汽,在桌子上画了几个迅速干透的圆。

“我很乐意喝醉一次。”Shaw一口气喝完杯子里的酒,Root对她那甜腻的称呼让她想到了游戏的第一句话,她说,“你擅长与任何人调情。”

Root笑了笑,眼神意味深长,“显而易见不是么,我是说,大多数人觉得我看上去就是那样子。”

Shaw摆出一副“难道还有错”的表情看向Root,等她喝下面前的酒。

“你这么夸我真让我开心,但是,”Root收起了脸上大部分的笑容,剩下一点点仍是带着万种风情,她认真地说,“我并不擅长与‘任何人’调情,我自愿选择的调情对象实际上少之又少,比如现在,这整个酒吧里,我只想与你调情而已。若是遇到不擅长的,我会选择其他方式。”

“真是个好借口,”调情,该死的调情,Root现在正在说的。Shaw在心里鄙夷着Root的“比如”,仍然不甘心,“我想象不到你还有更擅长的。”

“Oh,Sameen,你永远不会知道到底还有什么是我擅长的。”Root看上去得意极了,又神秘兮兮的,她那自信的语气让人不得不相信她说的是真的,也许除了Shaw。

“那么该我了。”她又补充道。

“随便。”没能如愿让Root喝酒的Shaw发誓一定要扳回一局,当然,现在作为回答者她也没什么好怕的。

“你现在单身。”Root的语气听上去不像是在玩游戏,而是面前有一份Shaw的简历,她只不过照着纸上写的那样念出来。

“这不公平。”Shaw有点气愤。

“不公平?哪里不公平?”Root故意摆出一副好奇的表情反问。

Shaw也说不出哪里不公平。她从不谈感情,本就应该单身,虽然确实没有和Root解释的必要,但她怎么能就这么断言?

好吧,不管怎么样,她得喝了这一杯。

“我猜这个可没什么好不确定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Root用食指缠绕了一下自己肩膀前那片棕色卷发的其中几缕。

“Fine。”Shaw咬牙切齿地喝下一杯,脑袋里快速搜索着自己想要的、能从Root那里获得的、有趣的信息。

 

说实在的,她对眼前这个女人的印象除了一开始的漂亮、好心(也许现在该删掉这一条),到现在的暧昧、甚至还有一丝狡猾,Root似乎是瞬息万变的,Shaw觉得自己无法完整而准确地定义她,但她又似乎对Root的这种变化没有任何的不适应,目前为止Shaw良好地接受着各种各样的Root。

也许因为这样,自己反而没了什么非要主动去了解的Root的想法。“她总会展现的。”Shaw心里这么想着。

原本只是为了多灌Root几杯而想出这个游戏,毕竟她喝酒时微皱着眉头像是在喝什么毒药的样子实在很有意思,看上去极好欺负。当然Shaw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实际上完全不像外表那样柔弱。

这么想着,Shaw也不打算放过Root,她没有特别想知道的,但她也许喜欢与Root抗衡。

 

“你喜欢我。”Shaw随口说了一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面的女人。

Root没有立即作出回应。她先是迅速地、小小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唇,Shaw看过来时她的目光恰好离开那条两人原本持平的线,转而低垂着在桌面上扫视了几个来回。这些动作很快,快到Shaw有几分不确定自己看到了。

然后Root又笑了,和她在火车上对Shaw说“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很有好感”时的笑容像极了,也许这次多了点什么,仍然是暧昧至极。不过这回Root什么都没说,她笑着喝下了杯中的酒。

“Wow。”Shaw有点意外。倒不是意外Root的答案,而是意外她这一点也不想反驳的模样。

“那是我的荣幸,”Root放下酒杯大大地喘了口气,一饮而尽可不是她平日的作风,“不过,‘肯定’或‘不确定’,不是吗。”

Shaw耸耸肩,没当回事。

 

游戏就这么以一种默契的节奏持续下去,战局不分高下,桌子上的酒也以可观的速度递减着。

在你来我往的对峙中,Shaw逐渐找到了不让“仿佛拿着自己简历”的Root完全占据上风的方法。Root善于调情,Shaw认真起来也不差,而且有几次Root一言不发喝酒、但眼里带着笑意的样子实在有点辣。

游戏中的陈述句从“你穿了黑色窄边内裤却没穿与之配套的内衣”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你在一个富豪的床上”,气氛随着酒精发酵而变得轻松,Shaw不再绷着脸,Root更是笑得如一朵完全绽开的花。

Shaw不知道Root是不是醉了。她对面的棕发女人现在从额头到脖子、从手臂到脚踝,所有看得见的肌肤都一片通红,她那几乎没褪去过的笑容也染上了醉人的颜色,混合着一开始那盏灯的光,让Shaw觉得朦胧。

也许她们都醉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两人喝完各自杯子里最后的酒时,Root说,“走吧。”

Shaw有几分醉意,但她觉得Root比自己更甚。她声线里的颤抖比白天更明显了,听上去迂迂回回的,像是在Shaw的心里绕了千百个弯。

推开酒吧的门,夜里的风更冷一些。

Shaw把手揣进上衣口袋,与Root并肩往回走。

 

酒精像是睡神派来的监督者,不停催促着Shaw入眠。Shaw戴上眼罩,厚实的感觉压在眼皮上方,让她安心入梦。她模模糊糊记得,入睡前最后传入耳朵里的,是Root在浴室用吹风机吹头发的声音。

梦也很快光临。梦里好像有谁隔着眼罩与Shaw四目相对,鼻尖轻轻抵着鼻尖,嘴唇微微碰着嘴唇。

温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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